這是「胡燕青」的《護城河》,幾年前已經買下來,當時卻一句都讀不懂!如果你們在那段日子有上李思敬博士的課,一定記得他在大小場合不斷地引用那句:小鳥在天空洗澡,來解釋看詩如何注意其意境,這句子就是出於這本書,可惜當時,我一點也不理解。
原來學讀詩需要有耐性,別因為有一次看不明某詩人的作品,就從此把他打入冷宮,儘管把他的詩集放在當眼的地方,過一段日子有空,又拿出來翻翻,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獲。
這回看胡燕青寫紅棉,別有一翻韻味。以前沒有留意這種花,所以看她為一種花寫十三首詩,真是沒耐性讀,但兩年前的三月,自己偶然一次留意到紅棉的風彩,竟也為它寫了一首詩;就這樣又過了一年,到去年的三月,紅棉盛放鉤起了我一年前看紅棉而賦詩時的情懷,這種種成長,或許可以解釋為何今天我讀這詩,竟然讀出了詩意來!
她以紅棉在不同季節的形態比喻了她心目中十三位學生的不同個性,其中一首更刊出了那位學生的回應詩。現節錄如下:-
十二月 ── 給熱愛生命的嘉榆
葉落枝涼,冬至日短仍努力成長
要用賺來的歲月,一直向春分拉長
嘉榆回應詩
落葉知涼,珍惜日短仍探求成長
沒有虧蝕的年日,早延至地久天長
~ ~ ~ ~ ~ ~ ~ ~ ~
讀罷真是為之動容!詩後有注,說原來嘉榆是位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同學。
如果未曾被盛放的紅棉感動過,就體會不到向春分拉長的原動力是多麼強,也體會不到那葉落枝涼的淒楚!嘉榆同學的回應詩用了貼近原詩的字眼,卻進一步詮釋了落葉的心境,作為對老師關切之情的回應,看到同學在生命最困難的境況,卻有感沒虧蝕年日,早已延至地久天長的氣魄,叫人心得安慰。
基督徒呀!我恨你們心中為何總只有一句詩: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,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,所持的信仰我已經守住了......
我們心中的詩是會成長的,不要只讀聖經,或只讀胡燕青,也要讀紅棉的盛放,讀瀟煞冬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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