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三, 7月 30, 2008

如何傳道?

接二連三被指把自己當成上帝代言人,真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,或者,我對基督徒某些表現感到太煩厭,想好言相勸,卻引來了指責。

其實,我已經抽離教會很久了,所以,不會把自己再沉迷在教會教導那一套,也因此,當我重新看見有人把教會教導那一套又搬來與我計較時,我不單已感到他們背離聖經,與法利賽人一伙,而且更會很自然地叫他們relax,唔好咁認真。

其實,我想因為我對信仰太認真,才會有這樣的反應。我曾經把教會那一套照單全收並加以實行,那卻成為我人生的枷鎖,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脫離它,脫離了它,才得以活在自由裡,看回頭,見到有人仍在那裡,還過來與我這個過來人辯論,我該如何反應呢?

我是不是驕傲呢?是不是不夠謙卑呢?是不是教會內的裨子呢?誰又有權來論斷我呢?我卻沒有這樣論斷人呢!我只是希望大家做人做得快樂些,我沒有叫人去道德敗壞,也沒有叫人去不聽上帝的旨意,我相信的道理,合乎聖經,只是未必合乎某些教會而已。

我勸弟兄姊妹最好別太投入教會了,用多些時間關心一下家人及朋友,用多些時間去瞭解一下社會發生的事,把基督教會放回它應有的位置去看,不要把它看成生命的全部,也不要事事以它為出發點去處事為人,而是要以基督的心為心。

傳道人教導是否可取,要看他教的,是否把本來不是規條的說成規條,叫信徒陷於兩難。其實信耶穌只有兩條誡命:就是盡心盡性盡意盡力愛主你的神,及愛人如已,其他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,唔死得既。至於教會外加的一切,包括每星期一定要返教會及那許多許多的聚會?一星期靈修多少次?受浸意義如何?如果看上帝的旨意?如果叫聖靈不擔憂?如何......我告訴你,在這一切的事上做好,固然是一件美事,但做得不好,唔駛死既!當信徒向上帝真心地祈求,上帝會按衪的心意向人顯明,按照聖經一直以來的教導去做,是很好的指標去跟從神,但要真正明白聖經,就要多下苦工,讀聖經是一生的事,不斷讀,不斷思考及學習應用在生活上,你對上帝的認識自然會加深。

然而,最重要的,還是要在生活之中行出來,就是把焦點放在自己的行事為人之上,而不是在教會做多少事奉之類,即使你在教會之中有多風光,上帝看的,是你如何看待你身邊的人,即是你的家人,朋友,同事,老板及你每天遇到的人,而不只是你如何對弟兄姊妹及教會。

原來做傳道人真係好難!

星期六, 7月 26, 2008

老氣橫秋

面對著年青人,我覺得自己愈來愈老氣橫秋了,可能,那正是「四十而不惑」的結果吧,總覺得自己已經走過別人今天在走的路了!那是不對的!記得當年,我最反感遇到這樣的人,特別是當我遇到一些難處,而那些老氣橫秋地在勸我這這那那的人,卻沒有遇到過同樣的難處,他,卻要過來指導我了!多麼沒道理呀!

想不到,當日自己最痛恨的事,自己今天卻不斷做,想來,這也不正是我母親今天不斷地在做的事嗎?她永遠是那樣真心地與我分享她人生走過了那麼多路以來的經驗,希望我可以因此而得到點啟示,我每每卻覺得,她永遠不可能明白我今天遇到的難處。

我,真是老了吧!

是的,我開始不再需要很努力去明白生活,因為,生活於我的最大疑問,開始是該如何打發,而不再是向甚麼方向走了,我,是不是老得太快了?還有好幾年才到知天命的時候,卻常以已經知道天命的口吻去說話。

說到信徒,更叫我咬牙切齒了!上星期,有一位年輕人(我想也三十了),不斷鼓勵我返團契及在教會事奉,我也只有找些藉口去應付一下。我心想:明知是錯的方向,我為甚麼仍去走回頭路呢?信仰,更在乎的是我們真正的生活,包括你如何對待你的家人、朋友、老板、同事.......真正的團契,也不必在乎聚會、節目、事工、祈禱會......而是生與死,是生活小節,是吃飯與睡覺,是一起生活的問題。我始終認為,在這方面,基督教教會,特別是福音派教會,是方向錯誤的,是令人對團契及教會有錯誤的期望及理解。

此外,基督教也令人太多說話,做太多勉強別人,吃力不討好及完全浪費力量的事,事務只會叫人跟上帝愈走愈遠,說話,甚至講道,有時把上帝簡化了,令上帝的道變得更淺薄,與衪真正的價值太不匹配了!要活出真理,不需要多說話,是需要多點默默的耕耘。

安安靜靜地,毫不張揚地,默默地,咬緊牙關地跟從神,是耶穌當年的榜樣,我們基督徒,卻是最多說話,最張揚地過我們的信仰生活,我覺得這叫人看了感慨萬分!那可能都要歸咎於改教吧,既把祭壇改成講壇,就把敬拜的焦點放在說話上而不是獻祭上了,誰都知道,是上帝大還是概念大?上帝固然可以言傳,卻有更大部份並不是言傳的。

星期五, 7月 18, 2008

林語堂的信仰自傳

由於家裡有太多書,又捨不得丟棄,令我近年來買書愈來愈少,要不是非常吸引我的書,我是不會買的。這天偶然買了一本,是林語堂的「從異教徒到基督徒」,實在好看。

我最喜歡看傳記,大概是有點像使徒彼德的心態:很想知道那人後來怎樣!那是八卦還是好奇?其實,是我非常希冀於世上有多少人,就有多少個故事,而且,他們所處的歷史時刻,又是那樣深深地影響著他們的際遇,甚至是思想。我很喜歡穿梭在這些故事之中,特別是當上帝是那麼明顯地介入了他們的人生,並改寫之,看著令人很感動,也很震驚。

林語堂的幽默令我看書的時候總是發出會心微笑,在車上也好,在房內也好,我都會笑出來,他是一個思想很活潑的人.骨子裡總帶著小孩時就有的頑皮,這令看這本書成為很大的享受,減輕了他的沉重,然而,在那樣的時代,我想不會有一本不沉重的自傳呢!

原來,林語堂竟有一個如清教徒一般的童年,那在那個年代的福建,可能並不算稀奇,只是我們實在太不了解他們的年代而已。記得我因為工作的原故,早年常到廈門出差,也遇到過不少祖父母那代是信徒的同事,就好像我先生的祖母一樣,他們生於清末民初,是傳教士來華的高峰期。

林語堂對信仰的掙扎,雖然在強度上比我大,但本質上卻是一致的,他有很廣闊的視野,很生動的描述,令我內心很多疑問都被那麼清楚地表達出來,他實在是我們中國的C.S.Lewis!看這本書,有少許在當年看C.S.Lewis的Mere Christianity時的感覺,因為,他的定位是超越宗派的,甚至超越了教會一切信條,而且比之於C.S.Lewis,他很獨特地描繪了一個中國基督徒,在那個受著殖民式侵略的年代所面對那巨大的文化衝擊,而且鉅細無遺得很,一切我們作為中國人在各生活層所面對的關於基督教信仰的挑戰,他都毫不留情地面地寫出來了,這些,真像一個異教徒在指責基督教,卻又是那麼真實而叫人無可推諉。然而,在這本書中,我更多地體會到他對上帝的信服及追尋,他的真誠及他的求真態度,他是帶著對上帝極大的敬畏及拜服而寫這書的,作為一個信徒,我看的時候實在深受感動,也深有共鳴,彷彿真正找到了一位知音人,知道我信主多年面對的困擾,也與我一起去找那條又窄又難走的出路。

看書能遇知音者,實在是千古絕唱,令人欣慰萬分。

星期六, 7月 12, 2008

如何放鬆?

因為病的原故,我分別看了精神科醫生及臨床心理學家,是上帝的恩典,前者在距離我公司不到五分鐘的路程,後者都是機緣巧合,總之,上帝實在照顧我。

這幾天仍感到暈眩,而且每晚都睡得很好,彷彿要把之前不良的睡眠給補回,我可以用「大昏迷」來形容我每晚睡眠的情況,醫生雖然開了安眠藥給我,我卻一次都不用吃,只吃了他給我放鬆的藥,已經效果顯著了。

精神科醫生只會醫治我physical的病徵,心靈的就留給心理學家,我告訴她自己感到長期受壓,胸口像有石頭壓住一樣,吃了藥,那石頭就不見了,呼吸也暢順多了,只是仍感到暈眩。她說我身上的負能量太多,是習慣性的只關注悲劇與不如意,這使心靈長期處於不安與無助,久而久之,感到揮之不去的恐懼。多想美好的事物,是醫治心靈的最佳良藥。

她叫我不要再去看那些關於天災與意外的報導了,這不是逃避,而是傳媒報導的大都不會是甚麼好消息,所以也助長了的悲觀的情緒,我必須著意去看、聽及做一些讓自己舒服一點的人與事,這樣對我會有幫助。

我這個人,確是對所有事都太嚴謹了,在我的人生裡,求真與求善是重點,求美就不甚懂,有時為了求真求善,令自己的世界變成一點都不美。也不知從何時開始,我對說教那麼有興趣,對每事都有一翻道理,凡事追根問底,苦苦地轉進牛角尖內,或者,朋友會羨慕我心思細密,分析事情去到無微不置的地步,其實,我這樣做卻要付上沉重的代價,就是失去了玩味生活的能力,就是失去了幽默感及放開懷抱大笑一場的輕鬆。

有時,我和老公在家中一起看電視,他大笑,我卻無動於中,他會好奇地問我為什麼不笑,我卻感到那些節目低俗無聊。總之,上帝把我倆放在一起是極其幽默的一件事,我是一個萬事都以規條為重的人,我老公卻是個永遠喜歡站在規條那線上偷笑或大笑的人。不錯,他其實很愛惜我的善良,卻總覺得我的一成不變太過可笑。

話說回來,究竟我又可以怎樣增加我的正能量呢?不會是在超級市場偷吃一顆葡萄,又或是把穿過的衣服拿去退換吧?這些給我的似乎是壓力多於樂趣,卻有時叫我發現世上有一些事情是可以放鬆一點的。

想起來也會笑,想到老公明天就回來了,他的傻事叫我會心微笑,雖然有人覺得他實在很壞,我卻知道他只是對人生有一份坦然而已,這,我是十分羨慕的!

星期日, 7月 06, 2008

我病了!

「恐懼」以一種新的方式突襲我,叫我有點方寸大亂,或許,是我對它的意識又再進一步,以至爭戰要以新的形勢重新開始。

從來沒有想過,感覺的威力是那麼大的,它不單只騙我的心靈,也會騙我的身體,使我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混亂的判斷,這種情況太可怕,使人好像失去理智般害怕死亡,原來真正的「驚恐」源於真實的身體不適:呼吸困難,暈眩,心跳,冒汗,胃痛......這一切令我覺得自己快將不久於人世,甚至於在走兩步以後便會倒下及暈過去......有時,我感到身體搖擺,好像地震,有時,我手震,拿著鏡子照自己時也感到鏡子在震動......

究竟我只是感冒?還是有甚麼絕症?我當然需要看醫生了!我打算這樣做,而要決定這樣做實在毫不容易,因為那些病徵來去得相當飄忽,有時我覺得自己甚麼事也沒有,卻突然覺得自己胸口被甚麼壓著似的,總之,實在太令人迷茫了!